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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仅此而已吗？”
苏沉浊深吸一口气：“还有愤怒、无能和……自私。”
他无法控制自己的愤怒，痛恨自己的软弱无能，改变不了自己，更改变不了何湘，还有他内心的自私，如果他能顺应何湘的要求，或者就像何湘说的，他要是能站在母亲的立场，也许……也许他就不会像现在这样。
俞疏安用另一只手摸了摸他的头：“我可以因为你无能、懦弱惩罚你，但不能惩罚你的愤怒和自私，愤怒是你的情绪，自私是你的本能。”
“……是吗？”苏沉浊恍惚道。
“为什么想要受到惩罚？”
“可能那样……我就不会太自责。”
俞疏安沉默了一会，放下他的手：“你决定好了吗？”
苏沉浊闭上双眼：“是的。”
俞疏安的声音再次变得冷漠：“接下来，我不会再听取你的意见，而你要做的，就是坚决无条件地服从我。”
苏沉浊点头：“……我知道。”
俞疏安站起身，走到橱柜前，开始选工具。
他边选边说道：“把衣服脱了，在我选好之前脱干净。”
苏沉浊愣滞了一下，他准备好接受疼痛了，但他没有想到俞疏安要求他做的第一件事，竟然是这么的……难堪。
他冷静了一会，还是脱掉了湿透的衣裤。但当他把手放在内裤边缘时，他犹豫了。
这件……也需要脱吗？
他跟俞疏安的关系，他们之间，那种似有若无的暧昧。
他现在还能做到像大学时那样，即便在同性面前全身赤裸，也能坦然自若的样子吗？
苏沉浊想了半天，还是没有脱。
俞疏安已经拿着工具转过身来，他看着地上的衣服，用手中的鞭子挑了挑：“是我刚才说的不够清楚吗，还是脱干净这三个字太难理解？”
苏沉浊抿紧嘴唇，手搭在内裤上，还是动弹不了。
“心理戒备这么重？”俞疏安在空气里甩了一鞭，“放心，我惩罚的时候，对你没有那些下流的想法。”
苏沉浊却像是被羞辱到，俞疏安的话好像在戳破他私藏的龌龊心，他迅速脱掉内裤扔到一边。
他想向俞疏安解释，他并没有那么想，但又觉得他好像那样想过。
“忘记提醒你了，下次再脱衣服时，迭整齐。”俞疏安指着地上的衣服，提醒了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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